君啾啾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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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搞

【轰出】Crane like love

轰出日贺,希望我cp长长久久

写得有点没头没尾……【。】流水账慎入







“出久,”轰焦冻拽住他的袖子,“你别过去。”

 

 正在和人讨论善后清场事宜的绿谷出久声音一顿,他小跑着赶了回去,又给轰盖上了一张毯子,说:“我必须得过去找他们……还有事情没解决完。先等我把工作做完可以吗?”

 

 他的语调像是哄骗某个需要糖果的小孩。轰焦冻仰着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捏着他袖口的手倒是很乖地松开了,目光却依然落在绿谷手腕上的那道渗了一点血的绷带上。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决了清场事宜,绿谷接过助手递给他的咖啡,小口小口地啜着——他忙活了半天,捞起来几个受害者,此时确实有点疲惫,温热的液体对他来说正好。助手怀里抱着一份文件夹,坐在地上数了数份数,嘴里咕哝着:“是个性事故吧——绿谷先生您来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样,但他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才对……”

       

绿谷和自己的助理都没什么前后辈的拘束,他也跟着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看向那一份资料:“什么样的地步?”

 

“他有点轻微的情感障碍,”助理和他解释,“您来之前我就问过他的医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也不是完全就不会喜欢上谁,所以……”

 

  绿谷向不远处的方向瞥了一眼,恰好就与轰从未从他身上挪开过的视线对上,他愣了一下,又把脸转了过去:“所以个性事故让他的情感障碍消失了?那……为什么又会说喜欢我?”

 

 “呃,”对面的表情罕见地卡了一下,“他说,敌人出现的时候,他正巧在看‘报道出久君的英勇事迹的深夜新闻’。”

 

  助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如果绿谷先生觉得很苦恼的话,我现在就安排人把他送到康复中心去……?”

 

  他是想说好的。绿谷出久想,他本来都决定下一秒就要将那句话说出来了,但是轰焦冻眼睛里仿佛有一种一触即碎的情绪,飘飘忽忽的,在他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停留。再回忆起不久前他自己还许下的承诺,他又将话语吞回了腹中。

 

  最后他说:“没关系,让他住进来吧,反正我这段时间比较闲,等个性解除了认识一个新朋友也不错。他什么时候恢复?”

 

  “大概是一天后吧。具体是什么还没查清楚,但对他人施加的个性最长的维持时间就是一天了——从深夜新闻的时间开始算,具体时间应该是今晚的十二点整。”

 

 

                                   *

 

     他正巧被事务所放了年假,拿着一笔还算丰厚的绩效工资慢腾腾地挪向自己的小公寓——其实每年都是这么过的,因为保不准就会有敌人出没,他不能随便离开这个城市。但今年忽然多了一个人。

 

     轰戴着口罩,帽子紧扣着,只露出一点儿红白发色的发尾。他的脸在哪里都非常显眼,目光像涌出的泉水,随着晃动的光晕,能够蛰伏在任何他想停留的地方。此时他闲散地提着百货袋子,任凭手臂摇晃,物品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小腿。

 

      等到走进公寓的时候绿谷才看到他的发间里落了飘雪。他也不提醒,先一步将袋子放在了桌上,在玄关打开了客厅的灯。“牙刷、毛巾、杯子都有,”他一面换鞋一面小声地说,“我有几件没拆过的新衣服,你不介意的话先穿着吧。”

 

        其实说认识新朋友,不过是前辈对后辈的虚伪谎言。虽说是从来没接触过的陌生人,可以轰的人气而言,绿谷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他。他们以前有过几次合作,也许他忘了:轰作为主持人,问过绿谷一些非常稀松平常、但粉丝又尤其关心的事情。

 

        那个时候轰的语调十分随性,但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再加上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很难让人不去关注。只是现在想想,这不过也是对方为人处世的一个幌子,就像他无时不刻在媒体面前摆出的笑脸。

  

      他在现场里将轰从废墟捞出来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他的睫毛一会儿。宛若蝶翼在上面生长,扑簌着就能落下一点细微的光屑。英雄一般不会找普通民众作为伴侣,不然会被敌人作为软肋攻击——也不是没有先例。所以绿谷什么也没多想,看完以后将人往平地上一放,就继续去寻找需要帮助的人。

 

        因此绿谷也没料到,对方醒来以后会在现场直接和他告白。

 

 

       “……出久?”

 

       察觉到自己出神太久,绿谷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露出一副年长者才会有的成熟表情:“不,没关系,我有时候就会这样。”他捡起先前散落在沙发上的几件衣服,“我先去给你放水洗澡吧——焦冻君的伤口还没愈合,洗澡的时候要记得避开哦。”

 

       他胡乱地编织着没什么意义的语句,面皮薄的前辈耳根上逐渐泛起浅粉色,像躲避着什么一样地逃走了。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纵然轰是因为中了敌人的个性、又在中了个性的第一时间看到了电视里的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这份喜欢毕竟不是虚假的。他包含着一份轰本人的真心实意,即使这份心意也许会在不远的将来消失。

 

       在助手为现场善后的时候,他正在和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的轰做心理疏导,也以为对方流露出的一副非常烦躁的神情是因为受到了轻微的撞击导致的头晕目眩。他随意地聊了点日常,瞥见轰逐渐舒展的眉头,心里也渐渐轻松起来。在他想说点什么结束话题的时候,轰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对我怎么看?”

 

       彼时他还觉得是小年轻对自我的某种怀疑,就像他十年前会迷惘的那样——绿谷对着他笑了笑,夸赞道:“轰君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哦。这么年轻就已经这么成功了,以后也许还会有更大的成就……”

 

       轰打断了他:“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他像是很困扰地思索了一下,又问:“你会很在意我很年轻、是个普通民众而非英雄的事情吗?”

 

       “……?”

 

       “因为,”轰继续说了下去,“我怕你会很在意。我喜欢出久你,但是却又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但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太有经验……之前看你好像总是有点疲倦的样子,结果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

 

       他说着将嘴唇凑过去,在绿谷冬日里冻得发红的右手上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因为轰低着头,自然也就没看见绿谷在下一刻露出的、十分讶然的表情——当然是有私心的,绿谷想,正因为有私心,所以才没有立刻和轰说明真相。

 

                                 *

 

 

        他们的一天很稀松平常。原本昨晚已经说好的分房睡,但绿谷在中午睁开眼睛时,怀里已经多了拱起来的、暖烘烘的一小团。轰的手心温度很高,覆盖在他的绷带上,热度仿佛能越过厚实的纱布,到达伤口的内里。他挪腾了一下,轰就皱了皱眉头,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于是他又不敢动了。

 

         绿谷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似乎是催促着他下床做饭。但他没什么动作,只是抿着嘴看着对方,心里怀揣着一种也许是捡到宝的、又也许是另外一些更复杂的感情。半晌,他轻轻地推开了埋在肩头的重量,让它陷入了柔软的枕头里。

         

 

        轰打着呵欠走下楼的时候看见绿谷试图往他的那份面里倒什么东西。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是溏心蛋,面也是普通的面,但年长者为他加了一些肉沫和青菜。他慢吞吞地走过去,正巧看见那只蛋落进他的碗里。

 

        “……想吃荞麦面。”

 

        绿谷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要求:“虽然是中午了,但醒来的第一顿饭吃这个营养不够哦。”

 

        他为自己拿来抹布,解开围裙的同时擦了擦自己的手,坐在握紧筷子的轰的身边。一边的电视正播报着娱乐类的新闻,他们昨天的事显然已经在社交媒体上传得沸沸扬扬了——绿谷又看了一眼响个不停的手机,多半是同僚想问来当茶余饭后的消遣的。在说完吃饭前固定的话语后,他吃了一口面,尝到了唾液里酸涩的味道。

 

        零点一过,这场莫名由轰发起的,又由轰来结束的恋爱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所以就算别人多么好奇,后面也只需要干笑着说一句“个性事故”了事。想到这里,他就没有澄清,而是任凭Line在锁屏的页面闪动,就像外界纷纷扬扬的小道新闻。

 

        吃着面的时候,他说:“我一会儿想出门买点东西。”

 

        轰的举止很明显带着少年的味道:他将溏心蛋的蛋黄搅匀以后,又紧蹙着眉头,像是拿它很没有办法的样子。似乎是思考得有些长久,他停顿了一下,才茫然地抬起头,问:“那我也去?”

 

        “外面应该已经围满了媒体吧?”

 

        绿谷喝了一口汤,没把最重要的意思表达出来。他当然没和轰说个性的问题,可是等到时间一过,这些原本看上去非常甜蜜的恋爱消息就会变成麻烦。他是偶像,绿谷想,即使这条路是为了和父亲对着干的玩票,随时可以甩手走人,但这毕竟是轰的一个身份,他作为前辈也许更需要考虑这些。

 

        当时就应该把那个挣扎了很久的好说出来。

 

        “我又不在意那个。”他只有二十四小时的小男朋友皱了皱眉,又问:“出去的时候……要松开手吗?”

          

 

         最后当然是听了轰的话。绿谷拿轰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就像厨房旁边储存柜上那支透明的唇膏,因为重心不稳而摇摇晃晃的,情绪随柜子而摆动。冬天的时候他的嘴唇很容易干裂,在喝了很多杯水也没有用的时候他就会为自己准备一支唇膏。

 

         轰显然没有用过这一类的东西,他似乎很少担心这类问题,又或许只是年轻的身体在向他耀武扬威而已。绿谷擦了擦嘴角边残留的草莓味,又一个恍神,想到自己已经是二十代很久的大人了。

 

         轰为他收拾好储物柜里的东西,又将沙发旁边的帽子扣在他的头顶上。虽然年龄小一点,但轰的身体就像是无所知觉似的,宛如新生的树苗,窜得飞快,刚踏入成年的大门就已经能俯视他了。

 

         在他穿好大衣的时候,轰忽然凑了过来,将脑袋埋进他的发尾。“让你困扰了吗?”他的声音很闷,吐息却又暖烘烘的,让绿谷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出门的时候要求握着手,是不是确实麻烦了一点,他是不是应该顺势把这句话说完——绿谷的指节还有点发白,紧紧地攥着围巾的一角。

 

         “其实你不用在意的,”他说,“我只是想和大家表示出久和我的关系而已。”

 

         轰说完后松开了他,而绿谷张了张嘴,似乎是有话要说。“如果。”绿谷抬起脸庞看他:“焦冻君的喜欢,只是某个情况下的冲动使然呢?”      

 

                                    *

 

 

         他没能得到回答。事实上他的Line已经快瘫痪了,推上也是。不仅仅是关心这件事的同僚,就连平时尊敬有加的前辈都有来询问这件事。绿谷只要向上一划,就能看到娱乐新闻里加粗黑体的“震惊!英雄人偶与……”,后半句话没看完,他飞速地把屏幕熄了,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他正在和轰看租借过来的电影。剧情其实挺平淡无奇的,这才让绿谷找了空隙去看自己的手机,但轰似乎很喜欢这一档,他捧着煮好的速溶奶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影里的剧情。

 

           并没有不开心,相反绿谷还挺享受的,电影内容倒变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事情。趁着对方沉浸在剧情里,他盘算起了自己和轰的认识过程:交集也不算太多,只是工作重合时偶尔会有的几次碰面,但轰给人的感觉很好,甚至对他有点友善过头,所以当他知道对方的情感障碍时还有点惊讶。

 

           谁会不喜欢轰焦冻呢?纵然吓人的背景就摆在他的身后,却也没怎么为难人,一路顺风顺水的,甚至因为没有后顾之忧而对目前的事业有点儿兴致缺缺。当然这并不影响他的高人气,在同行的口碑里也算是一个乐于结交的对象,就是刚刚成为大人,可能举动还带着一点来自少年的稚嫩。

 

           他关注过轰,也特地去买过特辑,此时那本罪恶的书就藏在他的书架里。偶尔工作闲暇时会看看有关于对方的访谈,并且在合作的时候多透露点东西,让他们的视频话题度成为近期最高。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更多的了,当轰对他剖白心意的时候,他趁着对方受到影响,顺其自然地让他们的关系发展成这样——但它始终和那本书一样罪恶。

 

           自责和愧疚笼罩了他,他在夜色里昏昏沉沉的,腹中的奶茶变成了热源,正一齐努力地将他拖入梦乡。绿谷乏力地掀开眼皮,又下意识地翻了翻Line的记录,确定是没什么新的消息了,这才抱着手臂,混沌着靠在了旁边的人身上。

 

 

          绿谷的意识慢慢清醒了,但身体却还慵懒着不太想动,于是没睁开眼睛,只听着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也许是怕电视的声音吵到他,轰已经关了电影,只是手上一动一动,像纸片的东西在他的指尖折叠。绿谷将鼻尖埋入为他盖好的毛毯里,闻到熟悉的味道,又忍不住蜷缩起来。

 

        只是关闭了视觉后,他的听觉就格外灵敏,轰似乎一直在叠着什么,动作很小,让他努力辨别也辨别不出来。他又有些恍神,开始惶然地想,就像小时候绿谷引子为他读的绘本一样,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轰突然清醒过来,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可他心怀鬼胎,也许两人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交集。

 

          那双折叠的手忽然停了。窗外像是有人在庆祝着什么,玻璃隔绝了一部分声音,但还是有一些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被被子捂得发热,感觉到轰又靠近了一点儿,一只手揽住他的,和他十指相扣。

 

          “不是冲动。”

 

          轰的声音很小,几乎是气声在他的耳边回响,可这也不妨碍他听见对方全部的话语。他顿了一下,仿佛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嘴唇嗫嚅着,最后泄了气般地闭了嘴,又将被子拉高了一点。

 

          绿谷之前就有为自己设置了零点的振动闹钟——听到这句话时他应该是充满欣喜的,但手机没响,个性没解除之前,所有的蜜语甜言就像软烂的粉末,一下就飘散在空中了。

 

          水管里传出嘀嗒水声,又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而他装睡久了也没等到轰的下一句话,阖着眼皮,呼吸也逐渐绵长起来,意识一点点漂浮在高空之上,是真的要睡过去的样子。舌根也许还含着一点酸涩的味道,是看电影前的漱口水在作祟,或者是他心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扑棱着羽翼。

 

         突然有什么东西放进了他的手心里,和那样东西一并落下来的是轰的话语。“有时候会有一点不理解。”他小声地抱怨,并且忽然用了敬称,“因为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欢着前辈。”

 

他真实地为此而感到苦恼,笨拙又虚心地学习如何正确看待“喜欢”这份感情。

 

 

       绿谷的手虚握了一下:手心里是叠好的一只千纸鹤。

 

      他感觉到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带着他积攒了许久的幸运与爱,而他不需要睁开眼睛,就知道对方的目光里是什么样的一种神情。

 

       一旁的手机开始嗡鸣振动,而轻柔的吻也仅仅只顿了一下,就像冬日的飘雪一样落在了他的唇边。

 

       “喜欢你。”他说。



END.




2018-10-09 /  标签 : 轰出 269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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